橙子汁吱吱

鸡血来得快去得也快

【郭卯郭】认错人了(end)

这是一个老九门的张副官和丁少爷换了身体结果被郭卯两个人的极度别扭折磨到看不过眼的张副官开始助攻的故事

不过没看过老九门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全是私设没有逻辑

时间线在魔古道尘埃落定的很久以后二人还隔着窗户纸的时候

郭卯郭无差 无差 无差

OOC归我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end)


郭得友离了师弟一个人跑回了龙王庙。

他就是很生气,倒不是气丁卯和许山说了什么,要不是两个人的那番对话,他们只有匿名报官人的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真相。但是一想丁卯和他才见了一面,总不能聊了两句法兰西的食物和他们的大学就能让许山把这么大的秘密说出来吧?而且许山上车前回头看了丁卯一眼,意味深长得令人后怕,回来的路上丁卯也魂不守舍的。自己看不懂许山也就罢了,现在连丁卯都摸不透,于是郭得友心下更烦。

之前他或许会为郭得友和肖兰兰去喝个下午茶而暗自郁闷,因为这些都在不断提醒自己和丁卯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丁卯经历的那些事情,去过的国家,念过的书甚至是吃过的东西,无一不在表明他和自己不一样。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自己还有办法,可以带着他多查几件案子,要是肘子吃腻了还可以换点儿其他吃食,反正天津城这么大,总有两个人都感兴趣的东西。

他愿意尽自己所能靠近那条裂缝,哪怕跨不过去能冲对面伸出手也行吧。

而那些丁卯空缺的人生,时间长了,也总能补上一些吧。

但是现在,他最怕丁卯露出那种了无生气的模样,不管是刚醒过来和自己吵架的时候,还是方才和许山站在一起的时候。丁卯最近瘦了很多,总是在衣服里晃来晃去,一旦面无表情或者一言不发,郭得友就会觉得下一秒对方会就地消失了似的,这个想法让他心慌。

郭得友喜欢看着丁卯露出很生动的表情。丁卯开心的时候会弯着眼睛,露出小虎牙,连卷毛都好像在发光,是那种整个人都亮晶晶的那种笑。就算和自己生气,也是瞪着眼睛,嘟着嘴,每根头发都愤怒得要立起来,但依旧是活泼泼的,看得人顿生欢喜,心里柔软成一片。

郭得友之前想象过丁卯娶妻生子的模样,但每次都因为自己不舒服而不了了之。现在他终于可以承认,在知道肖兰兰嫁给了别人丁卯搬回龙王庙的时候,自己是窃喜的。他也暗骂自己胆小到不敢深究这其中的原因,只能巴望着丁卯就好好儿住在龙王庙,一直住着,自己能每天看到他,和他一个桌上吃饭,说两句话拌两句嘴,互相道声早晚安,就满足了。

小少爷虽然有天生的商业才能,但是其他方面基本属于生活不能自理,自己这一个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完全可以护着他宠着他。

 

 

张日山闲下来的时候就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知道的听说过的那些奇门秘术,想着如何让真正的丁卯回来,但一直没有所获。又一次失败后,他只能愤愤地扑在床上,瞪着窗户一角发呆。

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常常容易陷入昏睡,而且睡着睡着就会灵魂出窍,老河神说这是因为丁卯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张日山健康的魂魄。他完全不敢想本就受损的丁少爷回来后还能撑多久。

张日山只能祈祷自己的身体丁少爷能呆的舒服一些。希望佛爷好好照顾他,张日山诚心诚意地许愿。

想着想着,他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张日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湿漉漉的虚无中,已经换回了在张家一贯穿着的副官衣服。他对面也立着一个人,这人太熟了,他不由得叫出了声。

真正的丁卯披着睡衣,在幻境中依旧脸色难看到不行。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丁卯突然低下头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张日山赶紧摆手。

“换回来吧,”丁卯说,“佛爷很想你。”

被后半句话弄得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张日山把头皮挠得咔咔响,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心下一急,脱口而出:“可是你回来了也活不长了啊。”

“我知道。”丁卯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张日山有点儿慌,在报纸上合照里包括自己站在镜子里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模样的丁卯。

“郭得友他......”张日山还在做最后挣扎。

“换回来之后我会安排好的,他和小神婆,还有师父,还有商会那边,我都会安排好的。我的时间,还够做这些。”

“这么做对郭得友公平么?”

“不公平,但是为他们好。”丁卯挥挥手,张日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身子开始变淡,却没有办法再挽留一句。

“就屋里这座钟,明天晚上,零点。”

 

张日山从床上一跃而下,直奔老河神的屋子。没有人。又跑到隔壁去问老神婆,被告知郭淳早上就出门了,“这么多年了,头一次出远门的时候过来给我讲要过两天才回来,”神婆包着饺子,啧啧感慨,“哎晚上你师兄弟过来吃饭啊,韭菜鸡蛋馅儿,顾影的最爱。”

绝对是算好的。张日山有点儿欲哭无泪,匆匆答应了一声就往回走。龙王庙门口迎面碰上郭得友和顾影,顾影拽着郭得友的胳膊不知道在讲什么。张日山心头一团乱麻,随便和他俩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往楼上走,根本没在意郭得友老远看见他然后迅速甩开了顾影的手。

“哎丁卯,你还记得前一阵失踪的汪家小少爷吗?他死了。”顾影也没在意,她迫不及待地想和丁卯分享这个消息。

“啊?”张日山一愣,扭过了头。

“今早被人发现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据说是自杀的。”顾影还在讲。

“我还是不相信,按理说他现在是汪家独苗,要继承家业的,被什么商业仇敌害死的可能性更大吧。”郭得友反驳。

“不,汪旭是自杀。”张日山丢下这句话,径直上楼关门。

留下顾影一脸“他怎么知道那孩子的名字,汪家家谱上都没写,警察都查了半天呢”的懵逼。

 

张日山闭着眼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心头更乱。汪旭,许山加上丁卯,一个两个都是不要命的偏执主儿,还都要跑来折磨我。再一想明天晚上,更是难受得想干脆跳进海河里一了百了。

模模糊糊的,他感觉有人拧了块凉毛巾搭在自己额头上,迅速缓解了额角的疼痛。他不想睁眼睛,也不想动,由着对方把自己扶起来喝了药。后面断断续续的,手心、脖子还有四肢被轻柔地擦拭着,是淡淡的酒精味儿,酒精蒸发后皮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擦到脚心的时候他觉得痒,抽了回来,又被对方捉住,仔仔细细擦了三遍。

张日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坐了起来。桌上放着小半瓶酒精和一大堆用过的棉花,床边搭着一摞半干的小毛巾。

“啊你醒了。”郭得友推门进来,端着一碗药。

张日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旋即被苦得只吐舌头。郭得友迅速掰住他的嘴,往里塞了块奶糖。

“你一宿没睡?”张日山含着甜滋滋的糖块,打量着对方乌黑的眼圈。

“好我的小祖宗,要不是我昨晚不放心进来看一眼,你在床上烧死都不会被发现。”郭得友看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收拾着凌乱的桌子。

“谢谢。”张日山憋了半天,挤出了这么句话。

“别,”郭得友头都没回,“您病好了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那我今天能出去——”话还没说完,张日山就看着郭得友靠了过来,两个人头碰头贴在一起。

“唔,退烧了。你要是觉得头不疼的话就可以出去了。”对方毫不在意,拿着空碗和毛巾往出走,还不忘带上门,留下床上还在愣神的人。

郭得友越是温柔,张日山就越害怕。老河神给他讲过,郭得友不是体质不好,而是水命,短。那个药包起的就是续命的作用。只是凡事都要讲究个公平,一物换一物,从阎王爷那儿抢东西改天命,就得遭得起这罪。但丁卯没什么犹豫的,他就那么跪在老河神面前,一字一句地说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父母亲不在了,天明哥一家在下面也团聚了,肖兰兰了了对自己的那份心意也嫁到好人家了,就算是漕运商会,还有鱼四还有其他董事在,码头的兄弟们总有一口饭吃。“但是郭得友不一样,他有您,有顾影,还有铁牛他们,这津城里总还有人等着您二位去给他们伸冤呢。”

“你觉得值吗?”

“值。”

 

张日山为了躲郭得友,在商会呆了一天,事无巨细,连账本都看了三遍,确认小少爷回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问题,然后百般不情愿地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龙王庙走。一顿晚饭吃的食不知味。吃完放下碗,顶着对面人担忧的目光回了房间。

张日山关上门,把屋子仔仔细细检查好,连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擦了一遍,整理得和自己刚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然后长叹一口气,把之前收回柜子里的西洋钟拿了出来。

郭得友果然洗完碗端着一盘柑子就进来了,“还不舒服吗,我看晚上吃那么少。”

“没事儿,就是没什么胃口。”张日山不是很想说话。

“我拿了几个柑子,生津开胃的,”郭得友拿了一个塞到张日山手里,见对方半天不动,忍不住笑起来,“怎么,需要师兄剥了皮喂你么?”

张日山有气无力地瞪了郭得友一眼。

被瞪的人毫不在意,转身去研究桌上的钟:“哎你什么时候弄回来的?我之前拿了钱去问过,人家说卖出去了,正愁不知道怎么给你说呢。”

郭得友讲的确实是一番实话。丁卯告诉他钟没了的时候他虽然表现得并不在意,但后来确实也拿着钱找了当铺老板,那还是自己攒了好久的工钱,没什么原因,他就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丁卯送自己的礼物在别人家放着。现在发现钟妥妥地摆在两个人面前,他抚摸钟表盖子的手都有点儿颤抖,血液自全身奔涌而来撞击着指尖,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腔里蹦跶,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

“郭得友我们玩个游戏吧。”张日山拿着柑子抛上抛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哈?”郭得有被弄懵了。

“看这个钟,现在指到10,我们一起等到12.”

“就这么没劲儿吗?”

“你玩不玩?”

“玩。”

 

郭得有一直拿眼神去瞟对方,方才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了拼命蹦跶的心脏,但是一靠近丁卯,心跳又开始变得乱七八糟,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耳根热得要命。他不是不喜欢这么和丁卯一直呆着,但是他总觉得今天的丁卯怪怪的,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比前两天还奇怪。“是不是我今天对他太热情,吓到他了,”郭得有自己检讨,“那明天收敛一下好了。”

“顺便再去问问小神婆我这一见丁卯就加速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张日山也是心烦意乱,他看着桌上瓶子里已经配好的放在窗台上散味儿的浓盐酸和氨水,心下暗自祈祷丁卯不会生自己善做主张的气。

 

分针慢慢滑向12,开始和时针重合。

“到了吧。”郭得友扭头去看丁卯。

“师兄。”张日山叫了一声,然后迅速当着对方的面将两种液体倒在了一起,大量烟雾从瓶口冒出。郭得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烟雾包裹住了。

下一秒,张日山发现自己回到了昨天梦里的地方。小河神正站在不远处,转身时看到了他,赫然一惊。

你是谁?丁卯呢?郭得友连连逼问,脸上慢慢爬上了可见的茫然和慌乱。

张日山发现自己又换回了军装。他摸了摸熟悉质感的领扣,紧绷好几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你把丁卯弄哪里去了?郭得友明显已经乱了手脚,连表情都变得狰狞。

张日山闻言也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黑乎乎湿漉漉的,除了他俩这里再无他人。真是个胆小鬼啊我的丁大会长,真的躲起来了。

我也找不到他,你自己去找吧。

要是找到了,记得带他回家。

这是张日山记忆里,自己对郭得友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的时候,张日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张家大宅,还正躺在佛爷的床上。

床边,端端地摆着和龙王庙里那座一模一样的钟。

“哎副官你可算醒啦,我去叫佛爷。”进来开窗户的小丫头见了他,立刻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张日山看看窗外,是熟悉的天井,看看屋内,是熟悉的陈设,又瞅着钟愣了一会儿,然后被外面越来越近的皮靴声惊回了神。再一眨眼的工夫,张启山放大的脸已经凑到了自己跟前,他根本无处可躲,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目光洗礼,如坐针毡。

“好玩吗?”张启山终于开了口,声音听起来很危险。

“还行。”张日山回答得非常诚实。

“还玩吗?”这下更危险了。

“不玩了。”张日山赶紧摇头,又实在受不了对方要命的眼神锁定,念叨了声头好痛就重新躺倒闭上眼睛。隔着眼皮,他依旧能感觉到对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晌,又伸手帮自己掖好被角。

他还听到对方压低了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

“回来就好。”

 

______________

啊我真的写完了

现在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从5号到17号,13天,算上那篇糖葫芦(链接可用)一共是2万5千字,这对于一个懒癌爬墙晚期患者来说是个很大的突破。

非常感谢大家能容忍我这种漫长又磨人的OOC感情戏、毫无逻辑全靠推动剧情存在的破案环节、不开车又缺乏修饰的小学生文笔,还有因为语死早而不太回复的评论区,但是相信我,每一条评论我都有看。

补充:启副的番外可以戳我头像,内含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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