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汁吱吱

鸡血来得快去得也快

【郭卯郭】认错人了(五)

这是一个老九门的张副官和丁少爷换了身体结果被郭卯两个人的极度别扭折磨到看不过眼的张副官开始助攻的故事

不过没看过老九门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全是私设没有逻辑

时间线在魔古道尘埃落定的很久以后二人还隔着窗户纸的时候

郭卯郭无差 无差 无差

OOC归我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end)


话分两头,张日山看着郭得友和铁牛出了门,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商会走。除了日常事务,他今天下午还得去市政府一趟,天晓得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财政部还有心思搞出新规矩——更换新的营业护照需要都得要董事长本人去取。

真是个拉关系的好法子哦。坐在车里的张日山好气又好笑。

果不其然,刚拿到执照就被请到了肖秘书长的办公室里,自己刚端起茶杯,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短发姑娘,长裙,阳伞,还戴着皮手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张日山估摸着应该就是肖兰兰了。

“丁会长也在啊?”肖兰兰冲他点点头。

“好久不见。”张日山赶紧也礼貌性地笑笑。

“丁会长等下还有事吗?”肖兰兰取了桌上的一个文件袋,转身一脸探寻地望过来。

张日山摇头。

“东街有家法兰西式下午茶,据说蛋糕很好吃,配的还是锡兰红茶,丁会长应该会赏这个脸吧?”接着又看向皮椅上的肖秘书长,语气撒娇,“爸?”

肖秘书长权当是这兄妹俩许久未见叙叙旧,干脆地表示可以派车送二人过去。

张日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点头同意了,他就是直觉认为眼前这个一脸沉静的姑娘很可靠。

 

二人落座,肖兰兰点了两杯红茶,一块拿破仑和几颗马卡龙。

“生意这么好?”张日山看了一圈,并不是饭店儿,店里却坐了不少人。

“是啊,不然不叫你来的。”肖兰兰喝了口水,诡秘地眨眨眼,“这家店的老板从不露面,就几个服务生和后厨在忙,很神秘的。”

“我印象里你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啊?”张日山拼命搜刮着丁卯的记忆,在丁卯那儿他只知道肖兰兰爱吃路边的野馄饨和小笼包,再有就是王妈包的饺子,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过坐在窗明几净的西洋店里头喝茶吃蛋糕的经历。

“你以为我叫你来这儿是吃蛋糕来了?”肖兰兰笑了,指指面前白色瓷杯里的红茶,“尝尝这个。”

张日山端起茶杯仔细打量,汤色不算透亮,闻着还有奇怪的香气,加两勺牛奶抿了一口,口感尤为醇厚,遂下了评论:“茶叶一般,牛奶倒是不错。”

“我还不知道丁会长这么会品茶,”肖兰兰毫不端庄地吐了吐舌头,往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这家店的锡兰红茶一直用的是汪家的祁门红茶次品,粗加工后混着卖的,这年头打着外国牌子在天津城可比本土的东西吃香。”

张日山其实并没有怎么参与这个案子,但听郭得友先前模糊地讲过两句,类似没有什么进展之类的,所以现在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做全城食品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回去之后社长一直压着不让我见报,”想起自己那个怕事儿的上级,肖兰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们拿了次茶回去二次发酵,反正红茶本身滋味儿重,这里又加牛奶又配蛋糕的,普通人基本尝不出来。”

“汪家走的都是出口生意,这家店老板可以搞到汪家的茶叶,说不定对小河神是条线索。”女记者眨眨眼眼睛。

张日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这家蛋糕店为了吸引顾客,把厨房设置成了先进的半开放玻璃样式,糕点师在里面搅拌奶油、裱花和烤蛋糕,龙飞凤舞花里胡哨。他们这个卡座可以看到后厨的小门,直通东街后面的小巷子,是个蹲点儿的好地方。

“啊对了,你还没让老河神给你瞧瞧吗?”肖兰兰转移了话题。

“瞧什么啊?”张日山有些懵。

“瞧病啊,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脸色差到吓人,还总是犯困,讲了一会儿话脑袋都快砸桌子上了,”肖兰兰抱怨着,“我们都以为你病了,结果你死活不去看医生。老河神也只说了句听丁卯的意思,搞得大家都没脾气。”

无法反驳的张日山只得一脸乖巧地听着肖兰兰的数落,心里十分憋屈。

 

好容易把肖兰兰送回家,看看时间还不晚,张日山又顺路去登瀛楼拎了一个肘子两个凉菜,往龙王庙走,打算去和师父吃晚饭。不过龙王庙里寻了一圈没见到老河神,郭得友也没回来。

张日山把东西放在灶台上,正准备上楼时鱼四咋咋乎乎地窜了进来。“少爷,你看看,我把什么弄回来了?”说着献宝似的把一个蒙着布的物件儿举到了张日山面前。

“啥呀?”

“西洋钟啊,您忘啦,您当初送给小河神的见面礼,后来不是被当铺卖了嘛,”鱼四抹了把汗,抄起桌上的碗大口往嘴里灌水,声音含糊不清,“您让我去赎回来的,我可费了老鼻子劲了,幸亏那家人好说话。”

“行吧,谢了,”张日山接过这座金灿灿的钟,默默估了价,暗道这小少爷出手果然阔绰,“你等下自己回去啊,我今晚还住这儿。”

“成,那您好好休息。”

 

这世上怎么会有丁卯这么傻的人。

张日山蜷在被子里,边叹气边戳着和自己面对面的人头骨——他之前都是在地下见到人骨头的,能这么正大光明打量还是第一回。鱼四费劲巴拉搞回来的西洋钟就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就连底座上的装饰都特别像一张嘲讽脸,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毫无疑问,对方身体出问题一定和那些老河神的药有关。他琢磨着,翻出了衣袋角缝着的小药包,认认真真地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他自12岁开始下斗,10年间也闯过不少油斗,见识过不少异能人士和奇技淫巧,不过这是头一次,在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药包跟前犯了难。

思索再三,他还是寻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试图把缝着的药包拆开了。刚拆开一条缝,就有股比之前那味道浓烈数倍的香气扑面而来。本就有些头疼的张日山瞬间眼前一黑。

丁卯你可害死我了。这是张日山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醒来的时候老河神坐在一边,看起来颇为感兴趣地打量着桌上的那座钟。

“师傅你怎么上来了?”张日山咳嗽一声,慢慢扶着床坐了起来。

“看到灶上放着饭菜就知道你回来了,叫你又没动静,我只能上来看看,”老河神指指桌上的一个大碗,“给你单独盛出来了,趁热吃吧。”

张日山头还是很疼,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老河神破天荒没有催他赶紧吃,两个人各有心事,一齐沉默着。他留意到桌上已经被重新缝好的药包,又瞅瞅老河神阴晴不定的脸色,断定这是个刨根问底的好机会,正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听到对方长叹一口气:“造孽啊,偏要拖个无辜之人下水。”

“您早就知道了?”张日山心中一紧。

老河神沉默着,慢悠悠地点了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半晌才接着说了下去,“你这个当兵的精神头都撑不了几天,丁卯那大病初愈的身子骨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

“他真的是......”张日山咽了口唾沫。

“造孽啊造孽。”老河神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顾压低声音来回念叨着。

“我回来了!今天吃什么啊?”郭得友的大嗓门在楼下响起来,屋内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摆出若无其事的日常表情。

眼下小河神还有案子要破,一件一件来吧。

 

入夜,毫无睡意的张日山悄悄换了轻便衣服推开房门,确认河神师徒已经入睡后,翻身上了房顶,直奔蛋糕店而去。肖兰兰临走前跟他说,这家店有固定的进货时间,都是赶在天亮前。他急着今晚就去探探究竟。

转过街角,张日山找到了后厨所在的那个黑黢黢的巷口,他挑了个死角,正对着店铺后门。这一趟也是冒了风险的,小少爷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他行动,等下万一和对方发生冲突,他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这么想着,张日山感觉自己更憋屈了。

守了一会儿,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张日山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伙计们把马车上的口袋卸下来。不得不说,看起来没有问题,除了几个人都蒙着面。他换了个角度,这下看清了后门,门内阴影处还站着五大三粗的打手模样的壮汉,不由得大为纳闷——这年头卸个茶叶都得这么谨慎了?

张日山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武力值,知道一个人这么进去不太靠谱,又看了看驾马车的车夫,三十岁上下,体型更瘦弱一些,于是决定等会儿跟马车这条线,能找到货源也是好的。

卸了货的马车跑起来还挺快,幸亏天津城沿河而建,不少道路窄而弯曲,张日山寻着马蹄声,不至于跟丢了目标。

马车出了城,穿过小片林子,进了城郊一座小院儿,随后能听到车夫在和屋里的一个男子说话,听声儿大概十六七的年纪,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张日山等了一刻钟,看着院内灭了灯房内没什么动静后才翻进后院,摸到马车跟前。

甫一靠近马车,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叶味道,又凑近了些,看清车上有残留的茶叶渣子,随手捻了些放在鼻子下。

是罂粟的味道。

所以现在就很清楚了,为什么好好的正经铺子要半夜三更蒙着脸卸货,还要有打手看着,这家店多半和聚华饭店干的是同样的买卖。也就是说,要么这家店的老板披着蛋糕店的名头行倒卖大烟的龌龊勾当,要么汪老爷子也参与进来分了一杯羹,而汪家灭门说不定和这家店的老板脱不了干系。

 

张日山回到龙王庙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为了不让另外两个人起疑,赶紧换了衣服,头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来。

他是被郭得友喊醒的。

“干嘛!”张日山困得不行,干脆地卷起被子蒙住头。

“我就过来给你说一声,付来勇找你,为的是汪家的事儿,”郭得友好脾气地重新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你要不愿意去我帮你回绝了啊?”

“去去去,为什么不去!”一听汪家两个字,张日山立刻没了瞌睡,翻身就坐起来穿裤子。

“我之前叫你去你都没反应,付来勇来了你怎么跑这么快。”虽然郭得友声音不大,但是张日山还是听得清楚,他回头嘿嘿一笑,“师兄这是吃醋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的郭得友正红着一张脸装作专心研究丁卯的福尔马林罐子,闻言更是连耳朵都红了,还死撑着挥挥手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张日山对着镜子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手指摸上镜子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方才的嬉皮笑脸已经不见了。

 

汪家宅子门口迎接他们的,正是汪夫人的幼弟许山,二十九岁,去年刚从法国回来,现在暂时接管汪家的生意。不像一般留洋的人那样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眼前这个戴眼镜穿长衫的男人,身上倒是有一股书生气。

“几位。”许山拱了拱手。

“许先生,这位就是丁卯丁会长,在德国学的法医,您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讲。”付来勇已经被许家折磨得看到这些人就头大,忙不迭把丁卯推了出去。

“丁先生。”许山礼貌地向张日山伸出了手。

“许先生。”张日山赶紧回握住,不由得有些惊讶——对方手上的茧子,只有常年骑马的人手上才有。

而且这声音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张日山的诧异,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手底下却暗暗使劲。张日山不甘示弱,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松开对方的手,颇有些角力的意思。

“我说二位,一见如故是好事,但是现在明显有正事要办啊。”有人撞开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张日山面前。张日山看着明显把自己护在身后的郭得友,假装没听到这话中的不爽,只是暗暗叹气。

“那还请丁先生随我去灵堂,”许山背过了一只手,另一只摆出了有请的姿势。

张日山冲他笑了笑,走进汪家大门。

许山却拦住了想跟在后面的郭得友,并表示您几位请回吧,要上香的话前几日已经上过好几遍了。

付来勇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丧气地方,忙去拽还想和许山辩驳两句的郭得友,“行啦,走啦走啦,你还信不过自己师弟了?” 然后不由分说把郭得友往车里塞。

 

张日山上了两炷香,许山走进来扶起了一旁哭泣的许母,让下人们把老太太带回房间休息。

一时间,诺大的灵堂只剩了丁许二人。

“这是害怕你母亲看到画面受不了吗?”张日山拿出了放大镜,他没学过解剖,只能一路上搜索丁卯的记忆“临时补课”。

“不,只是有话和你讲,单独的。”许山关了门。

“什么意思?”张日山把放大镜放了回去。

“你去过蛋糕店?”许山也不含糊,开门见山。

“是啊,昨天下午,和肖秘书长的千金。”张日山绷紧了神经,摸了摸包里的解剖刀。

“我不是说下午,是晚上,还有城外的小院儿。”许山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却是阴森森的,“不用想着挣扎了,我知道你包里只有两把小刀。”

“我不会反抗的,你现在没法子杀我,目标太大了。”见话说开了,张日山也索性开始直来直往,“你想和我说什么?你半夜自己扮作车夫用蛋糕店走私大烟,还是你为了这些家业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全家?”

“丁少爷很聪明,”许山伸出手,拍了拍巴掌,“但是你猜错了一点。”

“我不是为财。”

丁卯凑近了汪夫人的尸身,没什么外伤,表情安详,甚至有点儿享受的笑意,接着他又卷起衣袖和领口,露出来的部分隐隐发黑,还有红色的尸斑。

“那是什么?是什么让你狠得下心毒死他们,要不是小儿子侥幸不在,岂不是要全家被你灭门了?”

许山看了一眼并排的五口棺材,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丁先生和汪家没什么来往,应该不知道汪家的小儿子并不是家姐所出。”

“这我确实不知。”

“汪老爷本就爱浪迹花窑,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小旭的亲生母亲是哪一位挂牌姑娘。是家姐做了主,收回府里养起来。”

“但是这孩子一天天长大,聪明伶俐,又出落得标致,比他那不成器的大哥强了不知道多少。于是家姐就看不过眼了,吃饭不让上桌,动辄打骂都是常有的事,起了名字都用不上,呼来喝去的,连汪家仆人都瞧不上。我一直频繁来往汪许两家,帮他们沟通官场和商业上的事。看他可怜,得闲了就带着玩,给他买书,买城南的熟梨糕和豆根糖。”

“后来没拗过父亲,我去法国念了两年书,听从家里念了商科。回来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家姐打算悄悄把小旭送到城南的李老太监那儿。”

张日山对李太监倒是有所耳闻。一个清宫里遣散出来的老太监,临走的时候拿了几个钱,专爱搞这些个长得好的男孩子。百姓在他家门口都是绕着走的。

“汪家这两年因为走私大烟,上下都染了烟瘾,一天不抽的想得紧,家底早败空了。还因为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把许家都连累了不少。”

“我去找小旭,他哭着给我讲他不想被送走,我索性心一横,想着干脆做个了结。”

“所以你就送走了汪小少爷,然后给汪老爷一家的大烟里加了毒药。”

“对。”许山毫不愧疚地点头。

“那汪小少爷现在何......”张日山想问,不过话说了一半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许山低头不语。

“杀人要偿命的。”张日山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汪旭藏起来,为什么要支开其他人把真相告诉自己,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出这句话。

听起来冠冕堂皇。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嘈嘈杂杂的。郭得友的声音特别大,不断喊着丁卯的名字。

许山看向外面的影影绰绰,看起来很镇静:“是小旭报了官。”

张日山一愣:“你把这些跟他讲了?”

“瞒不住的,他一向很聪明。”这种时候许山提起汪旭,脸上还带着笑。

“丁卯,你没事儿吧!那个疯子没把你怎么样吧?”郭得友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推开门边的许山,拉过师弟上下检查,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紧张,“有人塞了信给警察局,我们刚回去就又赶过来了!”

张日山摇摇头,任由郭得友围着自己打转。他自己则一直盯着许山,盯着他安静地被付来勇摁倒在地,没有任何反抗。许山被带走前,又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很深。

 

“我说,你还想着那个许少爷呢?”郭得友凑了过来,不死心地拿手在张日山眼前挥舞。

“是啊。”张日山瞥了一眼对方,非常耿直的回答。

“他有什么想的!怎么,你俩在灵堂里聊了什么了,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郭得友心下更加不舒坦,大声嚷嚷。

“留洋的经历之类的,我当年在德意志上学的时候也去法国玩,法国好多好吃的,他说我没吃对,给我讲他们学校有个地方买巧克力蛋糕......” 看着郭得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张日山心里一乐,干脆开始随便诹,反正什么话对方听着带刺就捡着说什么。

“够了啊,你能不能不讲他了!”郭得友终于炸了毛。

“那我讲讲肖兰兰吧,昨天我俩去喝下午茶......”张日山脸上笑容不变。

郭得友一甩手转身就走。

“师哥你管天管地,现在连我和谁说话见面都要管了吗?”继续火上浇油。果然前面的郭得友脚步一顿,紧接着就加快脚步跑没影了,估计是真气到了。

张日山撇撇嘴,这钝刀子割肉也太疼了,还不如这样来的利索。他又想起了刚刚被捕的许山,想起了半条命都给了小河神的丁卯。

也罢,都是红尘里走一遭的凡夫俗子,情债大抵是每个人都要还的。


——————

我承认这个案件相当无脑完全只用来推动剧情

其实结局已经写好了,不过字数问题,分今明两天放完

非常担心这个结局不是大家想看的那样

继续求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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